诗与歌,一对倒排序的亲兄弟。
歌在劳动的语言里先长大。劳动的呼号伴飞溅的汗水,舒展成歌的风姿。
锄头的歌被文墨滋养的羊毫嫁接成诗的奇葩。诗移植于寺,悠扬的钟声里散播
菩提芳香。
诗开始远播,一代代诗人源远流长。诗在语林独秀一枝,灿烂了中国古代
文学史。
后来,诗回归于白话,涓涓涌出一些淡白之水。诗人们置身其中,不懈的
尝试,如水的白话,便浓烈成余味无穷的
酒。酒沐浴的日子,晃开膀子吟哦。诗人们开始陶醉起来,狂颠起来,离
粮食的酒庄稼上的精神,风跑至远。
甚至技术的诗人,乱添加不可知的成分制作假劣酒,让人入目云里雾里找
不见南北。
或是打着诗人的幌子兜售有酒味的废话、白话……
而歌,对劳动的汗水,对生命的语言,一往情深,时刻挂系着愧欠。劳动
者便成为歌的“粉丝”。歌红遍大地。歌在市场经济里身价倍增。
而诗,一贫如洗。诗依然陶醉着、自豪着说:我是属于神的……
而我,一个爱诗多年的人,我站在诗与歌之间。诗对我言:要念念不忘神
性……
歌对我说:要时时面对观众……
而诗歌高立着呼叫:要合二为一……
